车载音响里正放着一首轻摇滚,好多年以前的一首流行歌,“我知道我的脾气不是很好,我知道我还是一样爱着你,是否我们都想要自由,到底谁会先说再见。”
明明是这样的词,唱得倒是着实欢快。
乔温听着,笑了笑,“有钱没处花吧。”
车厢里光线暗,沈夏没注意到她的表情,越想越气,气得拍了一把方向盘,“亏你先前还接了活替他买生日礼物!”
车喇叭biu一声响,吓得前面等红绿灯的哥们儿,以为自己低头看手机误了绿灯,差点一脚油门下去就是6分。
看着前面那辆现代往前挪了半寸又是一个急刹,乔温靠着副驾的车窗玻璃笑得不行,叮嘱道:“好好开车。”
沈夏吐了吐舌头,对着前车闪了两下灯以示歉意。
然后转头对着乔温,耳提面命,“今年中秋节,你什么也别给他送啊,惯得他。”
“嗯。”乔温好笑地抿着唇,后脑勺抵着车玻璃一个劲儿地点头。
“正经人谁中秋节过生日啊,就得让他人月两不圆。”沈夏没头没脑地念完这句,决定这一路都闭口不再谈霍燃。
这狗玩意儿太让人情绪激动了啊,还好她驾照考得早,不然就这情绪起伏,科目二都过不了。
车子又重新开了出去,乔温靠着副驾的玻璃,没有起身,只是侧了侧脸,偏了视线。
窗外夜晚的平城,这个点,路上的车子还是不少。高架林立,光怪陆离。整个城市,像被一张巨型的网罩住,又割裂。
乔温想起来,她送给霍燃真正算是有“价值”的礼物,大概就是俩人“在一起”之后,霍燃那年的生日送的。
一对铂金的袖扣。
父亲的那笔补偿金她没想过要动。高中三年,吃穿用度,花的也是霍燃的钱。用他的钱借花献佛,似乎也毫无意义。
那会儿,像她这样初进校园没有名气的小摄影师——或许连摄影师都算不上,遍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