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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用他清脆的嗓音继续道:“死者原本是长河村一户的租户,但因为和村里的一个男人,一个叫葛大壮的55岁男人结婚, 所以住进案发现场所在的房子。但奇怪的是, 葛大壮在临近拆迁前因为房顶漏雨就上去维修房子,不想却失足掉了下来,死了,所以葛大壮原本拆迁得到的补偿款都归方丽婷所有。哦, 还有葛大壮的弟弟葛大山,当时也在,他也摔了下来,命倒是没事,不过瘸了一条腿。

根据屯长交代,这个方丽婷是有签字领到钱的,当地警方也查了方丽婷的账户,发现钱并没有少,还在她的银行账户里。但值得注意的是,这个方丽婷名声很不好,说是……很放荡,反正屯长是这么形容的,但这也符合了那八个死者的职业特征。

另外,死者的娘家是邻近村的,父母都不在了,只有兄嫂在。因为名声不好,都没有什么联系了,兄嫂家所在地也是政府规划的地方,也是要拆迁的。据她兄嫂说,方丽婷之前没结过婚,她和葛大壮是头婚。”

何庭夕细细地聆听,他的那一双眼睛就像是放映机上的光源,随着阿洛的不断介绍,他的光芒也在随之扩散或者是收聚。当阿洛介绍完,他开口问道:“在场的就只有他们兄弟二人么?”

“哦,还有葛大山的儿子,上小学,听说孩子吓坏了,一个来月听不了什么大音量的声音,给手机玩都不要。说是正好掉到那孩子的脚旁,睁着眼睛没的。”阿洛回答。

“那别人呢?”何庭夕又问。

阿洛摇了摇头:“那就没有了。”

成均的压力从他的脸上就能看出来,感觉肤色一下子暗了许多,皮肤像是凝固在了上面,只有些十分微小的动作,双眼乌黑,没有什么光亮。因为对他来说,这个案子的难度太大了。

“那方丽婷呢?她当时没在么?”成均沉寂片刻后,问。

“是在屋里还是不在,这个就不确定了。不过当地警方有到房顶查看我,已经排除了他杀的可能,就是意外。”阿洛回答。

一旁的zeoy目光炯炯地听着,与此同时她在脑海里不断地让自己假设成为杀人凶手,以便了解凶手的心理。如此,她突然开口说:“把鸡放在尸体旁,既是一种报复又是一种侮辱,很显然,凶手把死者比作鸡,认为死者适合鸡来陪葬。可想而知,凶手对作风不好的女人,是有多么大的恨意。”zeoy看着白板上的图片说。连何庭夕对那张照片都有些躲闪,就只有她敢直视。

且在她看来,人分为两类,一类是刽子手,一类是受害者。像他们那些刽子手,根本就是魔鬼的爪牙。魔鬼的手段就是让世人不知道他们的存在,他们好常常行恶,做出令人发指的事情。但事情一旦败露,他们就像烟一样,风一吹就没了。所以,一定要抓到凶手,一定要让他们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鸡?哪里来的鸡?有村民报案说鸡丢了么?那么多只鸡也不是那么容易好找的。还是葛大壮家里养鸡?”何庭夕看了眼zeoy后,偏头向阿洛问。

阿洛听了,脸色有些变得苍黄,他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道:“这个……倒是露掉了。”

“没事,漏掉也很正常,那头只是做了初步调查就将案子移交给了你们,肯定会有疏漏的地方。”何庭夕温和地说。

阿洛因此心里平静了下来,因为对接的人是他,他当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