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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何庭夕嘴上告诉zeoy用案子来驱散尬尴,自己却控制不住地遐想起来。此情此景,何庭夕想着,会不会真有一天,自己真的会以丈夫的身份陪伴zeoy来做产检。毕竟自己的一切注意力都在zeoy身上,他完全对其他女人提不起兴趣。他唯一的希望就是zeoy能变的敏感些,对自己产生些激情,这样两人才有可能发展成恋人关系。一旦那样,何庭夕或许愿意抛下一切,停息一切,和zeoy寻得寂静之所安然居住。

想到这些,何庭夕内心骚动不止。可令人难过的是,五年了,zeoy就像是伤的对爱情没有了知觉,这常常令何庭夕很沮丧。

他常想,即便自己在对zeoy进行治疗的时候,为了自己的专业性,避开了情爱的环节,可是这些年的朝夕相处,难道zeoy就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么?

而事实上,从来何庭夕都是处处散发魅力的人,就算是在英国,对自己投怀送抱的外国女人也向来不缺。但现在,zeoy倒让自己觉得自己是不是老了,没有吸引力了,否则两个人的关系怎么会一直没有进展。

“喂!”

何庭夕猛然抬起头,却发现zeoy的手一直在挣脱。他忙看了看周围,纳闷地看向zeoy,不肯松开手,还是紧紧地握着。

zeoy无奈道:“到我们了。”

何庭夕这才恍然,将zeoy的手松开,然后跟着zeoy走进了诊室。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仅仅十分钟,zeoy和何庭夕便一前一后陆续走出了诊室,且他们的脸看起来皆是黯淡到像是落了一层灰。没有人听到那样的话会无动于衷,也许除了这里的人。他们是司空见惯了的。

“请问你是否为一个叫宋帆雨的患者做过人流手术?”zeoy坐在皮面的圆凳上问。何庭夕则站立在她的身旁,双手插进西服裤兜里,目光炯亮地盯着医生看。

他们已经做过自我介绍了,医生并没有要求看他们的证件,只是一副有问必答的样子。

面对zeoy的问题,医生扯动嘴角笑了笑。她看起来三十多岁,腰不是很好,时不时地要用拳头按一按。她推了推眼镜,眼睛随意地看着自己桌上的病例,说:“都过了半个月了,那么多患者我怎么可能会记得。”

zeoy觉得医生的反应很正常,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心里有些堵塞。她想到外头那些孕妇,又想到像死者一类准备打胎的女人,前者自然是迎接生命的,而后者则是终结生命的,两者的意义相差甚大,似乎是天与地之隔。

何庭夕声音平稳问道:“电脑中一定有记录,不妨回忆一下,也许希望不大,可我需要任何一个环节的细节。”

医生用手挠了挠鼻孔下,又抓了抓额头,然后抬眼看向何庭夕,脸上冷漠中带着无奈说:“我知道你们查案,总会事无巨细,刨根问底。以前我是遇到过的。但是为了节省大家的时间,我不妨直接告诉你们,我们医院淡季的时候每日有七 八台的人流手术,多的时候要达到10多台。这当中甚至有十五岁以下的女孩。所以一个20多岁的女人来做人流手术,除非她因为医疗事故死在手术台上,否则不会有医生记得。”

医生为了不再被打扰,很直接地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