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对,他再也不是她的二哥哥,回不来了。
大手覆上她的脸,抹去最后一滴晶莹的泪,宇文允声音有些沙哑:“诺儿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别动不动就哭。”
方才那一瞬心脏抽紧的疼意是如此清晰,他避无可避,忍无可忍。
嘉诺不依,嗓音哭得嘶哑还振振有词的:“不对,有二哥哥在我就永远都是小孩子,都是要依着哄着的,不然就会哭闹。”
小嘴巴巴的,说的还很有道理。
宇文允没反驳她,只视线往下,看她现在身段出落的柔美有致,全身上下哪里像小孩子,脾气秉性倒是和小孩子无异。
嘉诺恍然想起,二哥哥给她擦泪的手有些刺脸,她拿他的手来看,只见上面横纵着长短不一,深浅不一的伤口,缺已都结了痂。
她又拿另一只手来看,亦是同样的。
“二哥哥,你受伤了,怎么弄的?”
这是他毒发那晚,抓瓷片伤的。
少女担忧又心切地望着他,宇文允随意道:“小伤而已,不碍事。”
嘉诺自小便痛觉灵敏,她最怕疼了,这么多口子,肯定非常非常疼的,她的小手拿着宇文允的大掌往自己的脸颊挨了挨,又放在嘴边吹两下。
好像这样做,就能减轻疼痛似的。
“御医看过了吗?还需要抹药么?”嘉诺问,回头他看看殿内,果然在一边的小桌上看到了一个白色小瓷瓶。
“是那个?”
宇文允:“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