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田幼薇喷了。
所以说,莫把长官当傻子,不然自己就要变成傻子了。
阿九的小动作和居心,皇帝肯定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以小羊的性子,从前去明州港必然不会是特意找她,而是公干路过刚好有空,至于被刺杀之事,那是大事,不可能瞒得过皇帝。
为什么会给阿九以“皇帝不知道实情,可以借机做文章”这种错觉,大概因为这是皇帝和小羊之间的秘密,除了他二人之外,别人都不知道。
所以,她是安全的。
“哈哈哈……”田幼薇没忍住,捶桌大笑。
“就算这样,你也未必能去成修内司官窑。”邵璟兜头给她泼了一桶凉水,而且是很凉的那种:“你要听明白整句话的意思,自家有窑场,父兄乐意让你学让你做,并不代表你可以进修内司官窑。”
倘若她进了修内司官窑,一旦被阿九知道再检举,那就是妥妥的欺君之罪。
不但小羊倒霉,她倒霉,田家也要倒霉。
田幼薇顿时没了胃口,郁闷地道:“祸害为什么总能遗千年?”
“因为他并没有被放弃。”邵璟说道:“若我未猜错,小羊得封王位,阿九也能得到其他好处,而且,即便他不停地找小羊的麻烦,做些过分的事,也还是能活得好好的。不是仗着太后和皇后宠爱,而是那位要他活着。”
廖先生又赞许地看了邵璟一眼,轻拍桌面:“对!养蛊!”
皇位之争,从来都如同养蛊一般,互相撕咬,最后胜出者才能登上那个位子,除非是完全没有选择。
“所以咱们不能因为这件事就轻视阿九。他同样可以翻盘的。”邵璟叮嘱了田幼薇和廖姝,拿起筷子给廖先生夹菜:“吃饭吧,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