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幼薇牙齿疼,她才不要走,于是悄悄踢田秉。
田秉板着脸唬她:“别任性,这里不安全!”
田幼薇心,正因为不安全,所以她不能走,她可比她二哥有用多了,不过有人护着,她心里还是高心。
邵璟沉吟片刻,道:“也好。那就这样定了,明一早你们就走。”
“我不!”田幼薇悍然道:“我要跟你在一起,有我在,至少你的衣食住行有人照管。还有新开的铺子也需要人打理,我走了,铺子就白买了!
下一步贡瓷取消,咱家还得靠着这铺子吃饭呢!我就不信了,这些人能把我怎么着!就算我得死,也不是这个死法!”
“乱什么!”廖姝吓得捂住她的嘴:“赶快呸三声!听我的!坏的不灵好的灵!”
对着廖姝殷切的目光,田幼薇只好连“呸”三声。
田秉道:“是铺子重要,还是你的安危重要?我今看得清楚明白,那个尚国公是冲着你来的。”
“他不是冲着她来的,而是冲着我来的。”廖先生静静地站在门口,面容平静:“或者,他是冲着羊来的。”
“先生。”田幼薇上前扶住廖先生,关心地道:“您饿不饿?”
廖先生温和地道:“先生不饿。别担心。都坐。我这些年来避居乡野,无非是想过些安宁的日子,看着自己的孩子健康长寿,平安喜乐。”
“既然做不到,那也不必害怕退缩。总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人骑到头上任意欺辱。做长辈的,要保护自己的孩子,给你们做个榜样。”
田幼薇忍不住道:“先生,您得特别好。”
真正的男人,是真正能做到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的人,即便有怨有恨,从不诋毁纠缠。
真正的男人,是像邵璟那样,苦难自己背,财产全给你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