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爷看向周监窑官,周监窑官捂着鼻子,身子一晃晕了过去。
白老爷气了个半死,自认倒霉。
“阿璟,我们刚才会不会做得太过分了?”田父有些不安,总觉得邵璟和田幼薇的处理方式过激了些。
邵璟光明正大地牵着田幼薇的手,微笑:“不会。即便我们不这样做,他们缓过气来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先出一口恶气,恶心恶心他们,再一巴掌拍死他们呢?”
这是血的教训。
对待不同的让有不同的方法,恶人只配得到惩罚,不配得到宽恕。
田幼薇深表赞同:“阿爹,您先别去想是不是过分,只想是不是神清气爽?”
“确实神清气爽,从未如此舒爽!”田父爽朗,反正事情已经发生,索性不管了。
田幼薇点头:“那就是了。”
三人高高兴兴一起逛街,把不开心的事全都暂时丢在一旁。
次日,有消息传来,朱将作监突然查看今年的贡瓷上缴情况,查到差了一箱水仙花盆,追究一番,追到吴监窑官和王副使头上。
王副使为求自保,尽数推到吴监窑官身上,吴监窑官被当场革职查办,并被要求赔偿烧制花盆的费用,搞得几乎倾家荡产,病倒在寓所,从此断了前程。
白老爷也受了牵连,被查出上缴的贡瓷当中有好几件不合格,于是被夺了贡瓷资格,灰溜溜回了余姚。
王副使忙着把田父叫去,拨付了烧制花盆的钱款支出。
田父欢喜得叫了一桌好菜,让邵璟陪他喝了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