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幼薇就问:“那吴锦发火了吗?”
田父道:“当然是发火了,不然你说我怎会喝成这个样子?”
都是被逼着喝酒赔罪,才喝倒的。
田幼薇又问:“杨伯父怎么说?”
田父沉默许久,道:“你杨伯父没什么好的办法,他和我说,上司时常寻他的错处,怕是很快就要被调走了。”
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
正如廖举人所言,朝廷派系之争,升斗小民无能为力。
田幼薇拧一块热帕子递给田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您也不用太担心。”
田父将帕子盖在脸上,说道:“昨天我说你做的东西是小玩意,你伤心了吧?”
田幼薇道:“是有点儿,不过后来看到吴锦过来找茬,我就知道您是为了我好。阿爹,您不生我气吗?”
她说的是她用了汝瓷釉制作瓷像的事。
田父轻叹一声:“傻姑娘,你真以为你和你二哥他们经常往北村跑,成日在田间地头跑来跑去的事我不知道?”
田幼薇有些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有意欺瞒您的。”
田父道:“你欺瞒我的事还少吗?上次关你们禁闭,饿你们肚子,也是想要叫你们长长记性,别乱来,省得闯祸害了自己。”
谢氏插嘴道:“还得感谢廖先生,一直劝你爹目光要长远,心胸要开阔,不要局限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你爹这才睁只眼闭只眼,没管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