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众人都不干了,纷纷指责他道:“你自己没教好孩子,胡说八道污蔑人,还要冤枉我们,这良心可真黑!”
田四邦气死了,指着一个骂他最凶的胖女人道:“葛大家的,这话最初就是从你嘴里传出来的!”
葛大家的一听,一跳三尺高,短而粗的手指挖到田四邦脸上去,唾沫横飞:“放你娘的拐弯屁!你血口喷人!这瞎话就是你家婆娘编造出来的!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看你那德行!”
田四邦被喷了一脸的口水,肯定不能忍,当即和葛大家的吵闹起来,和他们两家分别交好的人各自去帮忙,又扯出许多流言传播者,现场一团糟。
田幼薇好笑极了,和邵璟道:“别怕,过了今天,以后没有人敢再乱说话。”
邵璟看得津津有味,冲她甜甜一笑,眼睛笑成弯月亮:“有阿姐在,我什么都不怕。”
“怎么回事?”谢氏被闹得受不了,和高婆子出来一探究竟。
田幼薇抓住谢氏的手告状:“娘,你来得正好!这些坏东西吃饱了撑的,竟敢污蔑阿璟是爹的私孩子,太可恨了!阿爹说要开祠堂说明此事呢!”
谢氏颇不自在,皱起眉头低声呵斥她:“好好的女孩子,乱说什么私孩子?这种脏污话也是你说得的?”
田幼薇叫屈:“不是我要说,是他们非得追着阿璟说。阿璟明明是忠烈之后,怎么就成了私孩子呢?必须说明这事儿,不然会坏了阿爹和阿璟的名声,将来人家也会笑话我和二哥,我受不了!”
前世,田父一直没有特别说明此事,以至邵璟入赘做她的童养夫,好多人都不信,以为弄错了。
田幼薇至今不能忘记那些人奇怪的眼神,那时她想不明白,现在真是越想越气。太龌龊了!
田父听了田幼薇的话,生气地道:“必须说明这事儿!我田某人行的正站得直!阿璟有父有母有姓有名,好好的孩子怎能受这种屈辱!”
谢氏脸一红,垂了眼不出声,高婆子忙道:“是该说清楚。”
村里很多人家在田家窑场做工,或是田家的租户,平时又多得田父照料,田父铁了心要开祠堂,其他人也不敢不从。
田家祠堂前的铜锣被敲响,不管是否姓田,但凡闲着的人都赶了过去,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