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就说家中长辈安排的就行了。”
田幼薇指挥着喜眉:“把我那些描红本啊,纸啊,笔啊,花样子什么的找出来。”
喜眉吱吱喳喳:“是要找给阿璟少爷吗?”
田幼薇严肃认真:“不,是我自己要用。”
邵璟将来是进士及第呢,还会好多番邦话,和番邦人做生意交谈往来毫无障碍。
她看他英姿勃发,谈笑风流,更多是倾慕欣喜骄傲,同时还有一丝羡慕自卑。
既然羡慕自卑,就该让自己变成让别人仰慕的那个存在,努力才能治本。
她可以的!
田幼薇平心静气地坐在窗前写字,唇角露出淡而恬美的笑容,有前二十年的基础打底,不要太出色哦!
与此同时,田家正院。
厢房里的水“哗啦啦”的响,间杂着婆子的笑声:“小阿璟,你得有多久没洗澡啦?两年?三年?”
谢氏坐在窗前闷闷不乐,高婆子陪坐一旁飞针走线,将手中一套青布旧衣改小,低声说道:“这些人就是爱瞎说,芝麻大一点事,一会儿工夫就传得到处都是。”
“不就是从外头领进来一个故人之子么?老爷也说得清楚明白了,那是邵局族里的子侄。
咱家得了这个贡瓷的机会,正是邵局给的,得记情还情,何况阿璟的父母都是殉国而死,忠正节烈,该管!
就算收了做养子也没什么,将来您生了小少爷,还能越得过亲的去?前头不还有薇娘和二爷么!”
谢氏小声道:“可他不肯告诉我阿璟的父亲到底是谁,我是他妻子,虽然嫁过来一直没给他添丁,但操持家务这几年,也是尽心尽力……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