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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她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实不相瞒,今日我是过来求你的,二弟,如今,也只有你能救我了,也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怜悯我?”

她今日过来,怀着别样的心思,曲意款款地哀求林照时,心中实在是屈辱万分,她看了林照时一眼,见他浓眉粗目、黝黑壮硕的模样,憎恶万分,差点落下泪来。

她的眼角红了,目中微有泪光。

林照时不假思索地回她:“但有驱使,无不遵从,吾愿肝脑涂地,为公主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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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琳琅倚在软榻上,微微闭目。

梁瑾跪坐下首,轻声为她诵读着佛经。

她跟随姜宛姝到了燕州,偶尔一次到赵琳琅院中取东西,见赵琳琅在和嬷嬷说起佛理,她壮着胆子,插了两句话。

她原是御史之女,学识渊博、才情横溢,幼时也曾研读过佛经,与那些仆妇自是不同,赵琳琅听得入了耳,有意考量了她两句,她在那里说起佛理经义,舌绽莲花、头头是道,赵琳琅便将她留在了身边服侍。

梁瑾的声音清朗柔和,生涩难懂的楞严经从她口中读出来,也显得韵律优美了。

赵琳琅听着诵经的声音,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嬷嬷走了过来,小声说了两句。

赵琳琅睁开了眼睛:“叫二郎进来吧。”

少顷,林照时进来,规规矩矩地给赵琳琅行礼:“母亲。”

林照时的生母早亡,他自幼抚养在赵琳琅膝下,比起清冷高傲的长子来,这个庶子反而更加亲近她。纵然赵琳琅心性淡漠,但对于林照时还是怜惜的。

“起来吧,二郎,最近你大哥不在,辛苦你了,听说你忙得很,怎么还有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