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督察院的言官们又有风闻奏事的传统,立即就有御使上折子弹劾王恕和南河坐堂太监甘必达。
如此一来,反惊动了黄锦那一帮人。
这也是一件让孙淡很无奈的事情,这次去淮安,估计王恕和甘必到必然诸多防备,想再抓到他们的把柄,却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孙淡心中暗叹:这个陈洪毕竟年轻了些,遇到大事却沉不住气了。
孙淡不说,冯镇也不好再问下去:“老爷马上就要去淮安,也不知道带什么人一道过去?”
孙淡:“我这次去也不想带太多人,就让韩月随我一道过去。怎么,你可是担心什么?”
冯镇:“王恕还好,老爷可得小心那个甘必达,此人狠辣阴沉,什么事情都敢干。在淮安这些年,他手上可没少沾人血。可因为他是官,下手也隐秘,别人拿他也没办法。”
孙淡一笑:“难不成他还敢对本大人不敬?”
冯镇:“却难说,大运河上龙蛇混杂,情况也复杂。不过,若有老韩在,大人也不用担心。老韩这两年武艺大进,已济身一流高手的行列了。”确实,韩月这两年生活安定平静,整日只知道打熬筋骨,刀法更是一日千里。如今已隐约有一代刀宗的气象,一身武艺已逼近冯镇。只略输于黄锦、毕云、冯镇区区三人。当然,比起朱寰那种变态,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从前的朱寰,那可是无敌到寂寞的存在。还好老朱死了快三年,估计现在骨头都烂掉了。
冯镇又是一跺脚:“不成,小人得快点向兵部和武定侯交了令,好早一点回淮安去到时候,老爷若用得上我手头的军队,言语一声就是了。”孙淡这次所谓皇帝的钦差去淮暗,手上有全套王命旗牌,有调动地方军队的权力。
孙淡意动:“如此也好,你抓紧时间吧。”
正说着话,有家人来报:“禀老爷,韩月求见。”
孙淡:“说曹操,曹操就到,让他进来吧。”
韩月见冯镇在这里,很是意外:“老冯,你怎么回京了?这两年你可生发了,可羡慕死我们了。”
冯镇笑道:“还不是老爷的提携,冯镇才有这么个芥子般的前程。其实,我们武官地位卑微,就算是见了一个七品的县大老爷,这头也是低着的。还是老韩你好呀,将来若得老爷提携,却不用去做受气的武官。”
韩月笑了笑;“做官有什么意思,还是侍侯在老爷身边来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