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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王请---”

“请个屁啊,自从来你们金陵以后,本王就没过上一天清静日子,我和你们很熟吗?我脸上有金子吗?我看起来很厉害吗?你们金陵国选谁当王关我屁事,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就算要帮,也是帮我亲亲的叔父,我和阿芜那是跪了天地的至交兄弟,他走得那么早,他的父亲就是我的父亲,我这当儿子自然拥护老父亲当王!”

酒喝上头了,年轻斯文的雍王像解了禁似的,什么话都往外面吐,也不管周遭人脸色有多难看,特别是二王子,那拉垮下来的脸都堪比鞋拔子了。

唯有沈崇一脸欣慰的老父亲笑容。

阿芜这个表哥没白交,身世显赫,家大业大,难得仁义啊!

“贤侄啊,你有这番心意就够了,我们金陵的国事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沈崇不像沈恪急功近利,为人处事颇讲情意,你待他真,他待你也诚,若不是沈恪太过阴狠,他做了国君,别说自己要完,整个金陵国也会民不聊生,沈崇是宁可当个闲散诗人,也不想肩上压着沉重弟弟担子不得安生。

还有就是,茗玉回来了,还成了大乾的明珠郡主,他总得有个配得上她的身份。

种种心事,压在沈崇险些不堪负荷的单薄肩头,没有别的路可走,只能咬牙承受了。

“叔啊,今晚小王就去您那住了,阿芜不在了,我得代他承欢膝下,孝敬您老人家。”

“小王爷言重了,您这份心意,沈崇受了,只是我这才从冷宫搬到新府邸,寒舍简陋,怕慢待小王爷,何况安乐王叔与小王爷祖孙俩难得一见,小王爷更该在王叔身边承欢膝下。”

把他带回去,和明珠郡主碰上,露馅了怎么办。

不过一个鳏夫一个寡妇,两相看对眼,干柴烈火,好像也说得过去。

沈崇还在想着带痴情小王爷回府的可能,沈恪阴沉着脸让人将瘫倒桌边嘴里还在喋喋不休的周琛扶了起来,送往他在安乐王府的住处。

要不是周琛身娇肉贵,大乾王爷和安乐王外孙双重身份护体,换个人,早被沈恪灭口了。

偏帮对手的所有人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