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 宅院已准备妥当, 今晚下官设了酒宴, 给侯爷接风洗尘。”柳州刺史携数十地方官员恭候已久。
对他们这些盘踞地方的老狐狸而言,贺子初即便是战神, 但也未必能斗得过地头蛇。
故此, 一应官员皆是如浴春风、神情泰然,似乎完全不担心会被查到什么。
贺子初淡淡应了声,“嗯。”
他光是站在那里就是一道独特的风景, 一袭白袍,面容清冷,浑身上下无半分世俗气息,根本不像个庙堂中人。
卫韵虽然全程戴着幂篱,但柳州官员皆知她的身份。
武安侯前阵子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谁人不知?!
况且,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卫广轩之女,那事情就更微妙了。
贺子初带着卫韵去往宅院落脚时,柳州各路官员开始各有说辞。
“你们说武安侯会不会是有备而来?”
“便是为了博美人心又如何?证据都已销毁,量他也找不出什么线索。”
“卫广轩这人就是一块硬石头,软硬不吃,没想到倒是生了一个会攀龙附凤的好女儿!”
可不是吗,卫家差不多再无翻盘可能了,谁知卫家娘子竟是高攀上了拥兵自重的的武安侯。
这几日一直生活在船上,卫韵不便沐浴换衣,贺子初因为受伤在身,虽是免不了抱抱亲亲,但也没真的对她如何。
卫韵以前只听说贺子初冷漠寡淡,不好女色,但这五日朝夕相处下来,她总算是领悟了一个道理:人不可貌相。
她记得话本子里说过,越是禁欲之人,纵欲起来越是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