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安笑:“我是讽刺他的,你没听出来吗?记得,让他死得艰难些。”
齐棪点头。
那个人害了他们夫妻两辈子,若不赐他千刀万剐,实在对不住颜辞镜的一番苦心了。
便是现在,翊安还随身带着药丸服用。与汤药一样苦,只是好入口些。
齐棪感慨道:“年少时候,总要瞎一回,才能看得清。”
她同意:“嗯,这是我最后一次。”
他笑:“我从前就是瞎了,才对你不上心。如今我慧眼如炬,抓住你就舍不得松手。”
翊安搂他:“我夫君真会说话。”
等翊安穿着封浅浅的衣服走出房门时,表情丧得像刚死了丈夫。
“齐棪,我还能看吗?”
“怎么就不能看了?”
齐棪上下打量,很得体啊。
也就发间无半点装饰,只簪了根不大好看的木钗。
也就穿着身棕褐色不带花纹的布裙,套了双黑色的鞋。
女子还是得脸长得好看,这样寻常的衣服,被她穿出凤冠霞帔的气势。
翊安有苦说不出,封浅浅还是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