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安本不想说,架不住想听他的梦,说不定改日这厮就不肯说了。
于是耐下性子,语速极快地说了句:“成亲前。”
“啊?”齐棪懵。
前世死前,翊安对他那般用心。
他还当是多年来吵闹惯了,她与自己一样,将对方当成欢喜冤家。
生气是真,离又离不开。
今生她却说很早就喜欢自己,他心里想,她说的早,怎么也得在成亲后。
虽然自己所作所为不是东西,但女人的心思向来不好琢磨。
竟是那么早之前。
“啊个屁,老娘眼瞎,那时候年轻,当你是个正人君子。”她没好气地踹他一脚。
齐棪那时方十几岁,许是自幼在边境军营长大,身上带着上京城男子没有的刚毅之气。
那两年他父母相继去世,只剩他守着个空有虚名的境宁王府。
想是大悲之后的透彻,他性子离的稳重淡然,亦非寻常男子可比。
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规矩守礼。
而且从来不给翊安多接近他的机会,往往头都不抬,三两句话就打发了她。
她脸皮素来厚,对付人很有一招,偏偏在齐棪面前,有心无力。
她甚至不敢明目张胆地招惹他,生怕他那样端正的人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