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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齐棪不仅不高兴,还吼了人家一句:“留不留疤有什么要紧?谁关心这个。你想办法让她别疼了!你看她,小脸苍白。”

说完就开始哭。

翊安看得出来,那一瞬间,范彭甚至想先替齐棪把脉,看看他是不是哪里不正常。

齐棪被翊安地话气到,睁开通红的眼睛,含着哭腔训她:“你瞎说什么?”

翊安笑,弯腰哄道:“好,不说不说。男子汉大丈夫,你这是做什么?还掉金豆子呢。”

“我心疼死了,我就要哭。”齐棪理直气壮。

“哎——”翊安无奈地叹口气,掏出帕子将他脸略略一擦,“齐大人,醒醒吧,你明早起来可怎么活啊。”

齐棪乖巧地任她擦,不忘辩驳:“我根本没醉,清醒着呢。”

“……”好的,醉鬼说没醉就没醉,不跟他争。“那你能别哭了吗?好丑。”

“这好商量。”

翊安替他理了理散落下来的凌乱头发,揶揄道:“这么在意我啊?”

虽然被他哭的满心无奈,但通身比坐在火炉边都暖。

居然会有个男人,因为她受一点点小伤,当着外人的面痛哭流涕。

便是父皇,从前也不曾这般宠她。

“我当然在意你,我没了你,肯定活不下去。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

本来在船舱内看着,一切都好好的。看见阮间那厮挨打,真是大快人心。

花燃还说,阮间没带半个护卫出来,他那点功夫,都不够挽骊露一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