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安不喜欢阮镛实,更厌恶阮家,齐棪晓得。
今日竟为了阮家人,特让挽骊跑去拿药。
他欢喜地想,再没人比她的心更柔软。
所以前世封浅浅出了那样的事,他再愤怒,也不曾怀疑过翊安。
翊安绝不会害人。
翊安其实看不清齐棪的脸,屋里不够亮,他又不去点灯。
“既碰见,哪能袖手旁观。再说,人家还是因为你受的伤。”
最后一句话语气幽幽。
“怎么就为我了?”齐棪纳闷地笑,说话间脱鞋上床。
无比自然。
翊安也没出声制止。
她只轻哼一声,“你这双眼睛在外乱看,自己还不清楚?”
阮静兰不是说,在齐棪看向她时,阮温兰坏的好事嘛。
想是齐棪惹的祸。
“我乱看谁了?”他完全记不起来,便俯下身去问。
一阵清雅兰郁的香味沁入鼻端,翊安忍不住深吸了口,“你怎么这么香?”
“特地沐浴,熏了衣裳才来的,唯恐我太糙,殿下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