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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辞镜笑:“殿下怕什么,王爷有心亲近,这是好事。”

“我怕他得了什么疯病,从前捧在心上的人不管不顾,却来我面前献殷勤。”翊安撇嘴。

几杯酒下肚,见翊安倾诉的差不多,颜辞镜主动说出前几天齐棪来所为何事。

翊安听完后在心里估摸,刺客应该是那通缉犯。

她问:“听竹卫查的结果是什么,那棠婳到底为何而死?”

毕竟是阁中相识多年的姑娘,颜辞镜颇为怜惜道:“那人跟她约定,如果大事办成,当日便来带她远走。如果事败,只要她好好活着,将他忘了。”

“如何得知?”

“来往书信,不难查。”

如果仅是这样,那女子当真痴情,宁愿抛了这世间风月,也不肯独自苟活。

可线索也就跟着断了,此事还是无头绪。到底是谁,会收容通缉犯,又派他去刺杀齐棪?杀了齐棪,对那人而言,会有什么好处?

翊安揉揉头,罢了,听竹卫最擅长调查这种事,她何必自寻烦恼。

于是,刺杀一事便算过去了,刺客也好,棠婳也好,齐棪也不曾再提。他每日宅在王府,不是待在书房处理公务看看书,就是来骚扰翊安。

翊安心里很不安。

她心想大可不必,再怎么讨好她也无用,他要是真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皇帝能当场手刃了他。

她的弟弟,她清楚。

这日翊安终于没忍住,在齐棪献宝一般送了她一幅丹青后,她脸色复杂道:“你这到底演得哪一出?”

她从前不知道,齐棪的画工这样好,寥寥几笔勾勒,缀了几道色彩,她便跃然纸上。那是个俊俏娇媚的姑娘,锦衣华服,步摇轻斜,立在梅树下笑靥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