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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末。”

近两个时辰,若是当日便能要人命的急性毒药,这毒性发作的又未免太慢。

翊安问:“昨日的鸽子汤可有剩余?”

高泉道:“奴才问过,宫人昨日倒了。”

“那内监的尸首可还在?”

高泉连忙点头:“尸首在,仵作已经验过,所中之毒是鹤顶红。”

翊安心知说到了关键,立即吩咐道:“把昨日熬汤的宫人放出来,让人看着她再熬一碗。过后往汤里放上鹤顶红,再用银针验其毒性。”

高泉的重点都放在审讯宫人上,指望着重刑之下撬开谁的嘴,找到突破口便能交差。

这会子被翊安一吩咐,虽是云里雾里,但不敢质疑,立即去照做。

宫人领了传令下去,魏琇尚不太明白:“阿姐这是何故?”

翊安轻声说与他听:“昨日那汤不是没验出毒吗?玉奴你说,今日端上来的汤,可否验的出来?”

魏琇一顿,猝然瞪大眸子,脑中轰隆震动,似是浓雾豁然散尽。

是了,昨日汤中的毒,银针既验不出,说明绝非一般之毒。可这鹤顶红并不罕见,宫中特质的银针按说能验出来,毒发时长也完全不符。

这说明——无论是他,还是盲目做事的高泉,都完全想错了方向。

他深深地看了眼翊安。

翊安陪魏琇下第二盘棋时,高泉进殿:“陛下,长公主,汤中的鹤顶红,银针一验便黑。”

魏琇清脆地落了一子,眼睛盯在棋盘上,缓缓问:“高泉,这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