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耳边低声笑道:“既然是good-bey-sex,我们总要清醒着牢牢记住彼此不是吗?”
第二天清晨,谭孤鸿头昏脑涨,浑身酸疼,仍是准时起床,拿起行李离开了房间。
拜那一口咖啡所赐,她整夜没睡,而她知道,他也没睡。
他从身后抱住她,将头埋在她的颈间,两人彼此心知肚明,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捱到了窗外大亮,晨光照射在床头上,闹钟惊天动地的响起。
其实她在等,一直在等,等他说些什么。
除了那些风花雪月的调情,除了那些若即若离的暧昧,除了那些或假情或真意的撩拨,除了这些什么都好。
解释,亦或是挽留,她默默告诉自己,只要他开口,哪怕多么荒谬,多么拙略,她都相信。
可他终是一言未发,而她也到底是只字未提。
她确实很在意波琳娜的存在,却还没有失去冷静到冲动的认为他们两个人真的有什么。
她与他之间的问题,从来就不是什么波琳娜,什么洛展鹏,但究竟是什么,连她也说不清。
她向来对情之一字不屑一顾,不仅没有恋爱经验,连爱情片也没看过几部。男女之间你来我往互相博弈,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不过是拼着一口硬骨气,不肯开口。
仿佛是谁先开口,谁就输了一般。
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躺在床上的洛景明缓缓睁开双眼,他有些愣怔的望着身边空荡荡的床铺许久。
不经意间,他余光看见了床头柜上露出的一角,疑惑的起身看去,原来那是一沓新币,数了一数,不多不好,正好八百。
恍然间想起当初在邮轮船长之夜上,两人开过的玩笑。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起初是轻笑,而后变成大笑,最终他仰面倒在床上笑得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