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才有些恍然,原来他常吃薄荷糖,是在戒烟。
她不回头,他亦不开口,两个人就这样并排而坐,沉默的观看着台上的表演,谁知道谁在专注,谁又心不在焉。
直到她搭在扶手上的左手被他的指尖碰到,她微微一窒,心思再也凝聚不到舞台上了。
起初,是若有若无的触碰,试探一般,没有得到拒绝之后就变成了轻轻的摩挲,他细致的用指尖抚摸过她手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角落,她的手被他温热的掌心缓缓覆盖,温柔的揉捏,有力的包裹。
此时此刻,台上丽莎那原来对于谭孤鸿来说只是单纯欣赏的舞姿,突然变得说不出的挑逗,说不出的暧昧,白花花的肉体在幽暗灯光下变得无比刺目,每一个节拍都踩在了她的心上,每一个动作都变得若有实质,令她不禁呼吸急促,脸上发热。
直到他的五指缓缓插入她的指间,她终于忍无可忍的把手抽了回来,转头斜睨向他,皮笑肉不笑:
“你很有兴致?”
他没否认,施施然收回了手,好整以暇看向她,五官在剧场昏暗错落的灯光里更显得清隽:
“这句话,似乎应该我来对你说。”
在昨晚两个人之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后,第二天她混若无事的自己跑来看脱衣舞,似乎是那么点奇怪。
谭孤鸿压下了想脱口而出解释自己性向的冲动,轻咳了一声,低声问道:
“有事吗?”
“是有一些事找你。”
“什么事?”
“到了晚餐时间了,我们不如边吃饭边谈?”他微微一笑,故意问道,“或者,你坚持要将表演看完?”
谭孤鸿看一眼舞台上已经脱得一丝不挂的丽莎,又看了一眼洛景明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投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