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上世纪的八十年代,大洋彼岸的春风吹拂着所有海外华人的赤子之心,梁家迁居回国,而她便独自一人留在了旧金山,从此和家人再无联系。
爱情故事里很难评判谁对谁错,除了当事人谁也没资格说一句值不值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谭孤鸿只能在心底默默叹了一句:傻姑娘,傻小子。
“那之后他们结婚了?”
“结婚了。”
哪怕他们当时一穷二白,没有婚纱没有钻戒,只能在简陋的小面馆里摆酒席。
“他们恩爱吗?”
“很恩爱。”
他发誓一定要让她过上最好的生活,于是他不择手段的往上爬。
“恩爱了一辈子?”
“恩爱了一辈子。”
终其此生,他没和她黑过脸吵过架,没让她受过一丝半点的委屈,她每天清晨床边都有鲜花,每天晚上都有good-nihgt kiss,每一个微小的纪念日都被他记在心上,没做过家务,没操心过生计,没过过一天苦日子,永远永远都是住在童话故事里城堡中的公主被他的骑士尽心守护。
“直到死亡将他们分离。”
结婚十周年纪念日,他们在和平饭店举办庆典,突然冲进一伙蒙面歹徒,他们拿着机关枪对人群疯狂扫射,他当场身亡,她被送去医院后抢救无效,也跟着去了。
“他们合葬在绿茵山公墓,面朝太平洋海岸的地方,春天到来的时候,会有木棉花在墓前开放。”
“生同衾,死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