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见屿挂断电话,认真地看着她,“千代,在圈内待的时间也不短了,你难道连善意的谎言都听不出来了吗?”
宋千代抿着唇看着黎初,又转而望向顾见屿,“前辈,我以为这六年,你至少对她死心了…你为了她付出的还不够多吗?”
“宋千代。”顾见屿脸上突然恢复了冷意,“我就算执迷不悟、费尽心机、自暴自弃,那都是我自己的选择,轮不到这世上的任何人来插手——你也一样。”
宋千代听着,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眼泪一下便掉下来。
她看到站在一旁始终默默无言的黎初,心中郁结的愤懑突然爆发,“你回来干什么啊?你不在韩国待着,你为什么要回来?!”
黎初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于是抬起头来看着她,“回来只是因为想回来了。但如果能顺带让你感觉不舒服的话,那岂不是更好?”
“你…”宋千代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仿佛受了极大的刺激,“好…我明白了,明白了。”
她转过身离开,高跟鞋的声音踉踉跄跄地走远,仿佛没有尽头一样。
黎初脸上忽然笑不出来了,宋千代的话牵出了她很久都没有再想过的事。这六年,顾见屿是怎么过的呢,他也跟她一样难过吗?
木门被一只手关拢,黎初忽然发现顾见屿走到了她身边,身上淡淡的冷杉味道扑面而来,隐约卷着些烟草的气息。
他现在抽烟吗?
黎初想,目光滑落到他另一只手所在的位置——西裤的口袋里。
口袋并没有被塞的鼓鼓囊囊。
抽烟的人一般习惯都把香烟和打火机随身带着的吧。
“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他隔她半寸,却带着疏离,仿佛他们之间又隔了十万八千里。
黎初低声问,“你抽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