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凛拉住爱妻的手,提着花灯离开:“我刚刚便与你说了,这花灯自今日起就姓韩了。不才,鄙人便是北军元帅韩凛,腊月里才得胜还朝的。我家娘子是翰林院女官,可不是一般的家眷。”
老爷子瞠目结舌,连连赞叹:“难怪呀,三年没有人猜出来的谜题,竟是被第一女官大人猜出了。今日我的灯王被韩元帅夫妻摘走,小老儿三生有幸啊!”
韩凛与老人话别,带着爱妻继续逛灯会。花灯璀璨,却都不及手上这一盏契合小夫妻心情。
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前方过去,韩凛停住脚步望了一眼:“小丫头,不和自己家里人一起看灯,竟然私会情郎,这是欠揍啊!”
云慕卿也看到了韩木樨的身影,还有陪在她身边的方澈。“你别添乱,人家也两年没见了。就许你朝思暮想,不许人家元宵团圆啊。”
韩凛拉着妻子朝另一个方向走:“我就说嘛,有你这样一个大度的大嫂,弟弟妹妹们都跟着沾光呀。你瞧瞧我,多有眼光,多会选媳妇。刚才那老爷子,灯王被咱们俩拿走,这事够他在街坊邻居里吹一辈子牛了。”
云慕卿被他逗得前仰后合,有这么夸自己的么?
走过人群密集之处,逐渐灯火阑珊,二人正要回家,云慕卿突然指了一下前方一人的侧脸,扯韩凛袖子:“表哥,就是他,县主府的领舞之人。他为什么穿一身夜行衣,手中拿刀呀?”
韩凛望了过去,果然见到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少年郎。肤色白净,凤眼狭长,颇有几分风情。只是他身上的打扮与今晚元宵节的气氛极为不符,令人很想探究一二。
那人在一个摊位前买了一把牛角梳,便转身进了旁边一个幽暗的小巷。
云慕卿抬头看丈夫:“你要不要跟去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
韩凛转头扫了一眼,马上有两个吃糖葫芦的少年快步离开。他悠哉浅笑:“他故意与众不同,无非是想引发咱们的好奇心,请君入瓮。我们偏就不去,看他唱戏给谁看,走吧,咱们回家。”
卿卿完全信任丈夫,他的判断肯定是有道理的。自己只是小小好奇一下罢了,不会恃宠而骄地要求他去做什么。
回到家中,韩凛手上的花灯被众人围着称赞。
赵氏最欢喜:“你们瞧瞧这两个胖娃娃,多讨喜呀!这是个好彩头,咱们家肯定要有长孙了。”
威远侯也笑了:“我这腿已经见好了,以后可以跟小娃娃一起学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