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能瞎嚷嚷,要是二郎当不了官儿,咱们就只能靠着你大哥了。你看你大嫂那脸,一天天的比阎王还黑,还想让老婆子出头找二郎麻烦……她做梦去吧!”
顾大富眼前一亮:“娘真聪明,姜还是老的辣啊。”
他娘能享福,他是娘最疼爱的儿子,年纪又小,更能长长久久地享福啊。
吕老太太得意道:“可不呗,来,这碗肉最多,你赶紧端回去吃,自己吃啊。”
十一月二十六,冬至将至
京师的天气已经冷得很了,腊梅花凌寒绽放,吐露着幽幽香气。
顾玉成坐在暖房里,面上淡然微笑,好像对正在发表的高谈阔论非常赞同,实则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美景,恨不得拿个沙漏倒计时。
自打上次听觉缘大师讲经时不甚睡着,顾仪就对他非常失望。
因为时隔数月,顾仪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或者说不得不承认,这个他见猎心喜收下的学生,的的确确不具备风流才子的特质。
甚至连成为风流才子的潜力都没有。
眼看其他进京的才子从法会归来,又是办文会,又是出诗集,名声一个比一个响亮,顾仪眼热心痛之余,干脆又给顾玉成找了大堆试题和文章。
顾玉成为了安慰老师,这一个多月来加倍努力,成日里不是作文就是看书,每隔两日去找顾仪上课,日子过得充实无比。
直到冬至前一天,顾仪塞给他一张请柬,把他送到兵部侍郎范家。
“为师把过关了,这次诗会上的都是年轻人,你多听多看,权当散散心。”
此时流行从冬至开始数九,画消寒图,每天染红一瓣梅花,等到九九八十一瓣梅花都染成红色,寒冷的冬天也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