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成含笑道:“是大哥纯孝,才有这般结果。”
“嘿嘿,也是运气。”赵崇摸摸脑袋,整个人都透着轻松欢快。
昨日在县衙,众人散场之后,谭县令单独召见了他,问他可有什么想要的。
赵崇大声道:“能为大人分忧是小子的荣幸,不敢要求赏赐!”
说完有点后悔,怕被当真……好在谭县令人情通达,又问了他两次,赵崇便顺理成章地表示想为厉夫人求个封赏。
“小子天生愚笨,若有幸立下寸功,都是母亲教导有方。”
到了谭县令这个年纪,对孝道的理解更深,也更喜爱孝顺的年轻人,当即夸赵崇是纯孝之人,并答允了他的请求。
于是早上出门时,赵崇还是个为父母争吵而迷茫,不得不避开家下人跑出家门的混小子,晚上回家时,已经成了有勇有谋有孝心的顶梁柱,连赵老爷都夸了他好一顿,恨不得开祠堂告慰祖先。
至于平妻什么的,迅速被赵老爷扔到脑后,提都没有再提。
赵崇乐了一会儿,就要大摆宴席感谢顾玉成:“我家事能平,多亏了顾兄弟,今天咱们来个不醉不归!”
顾玉成急忙拒绝:“你我兄弟之间,何必如此客套?说句扫兴的话,现在也不到庆贺的时候。”
赵崇奇道:“那是什么时候?”
“自然是封赏下来的时候。”顾玉成正色道,“非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只现在还没有定论,大肆庆祝难免落人口舌。而且还有一桩事,大哥也不可轻忽,那偷浆水的小贼可找到了?”
赵崇顿时哑火:“……还没有眉目,家母正在命人搜查。”
顾玉成道:“那便好。我明日就要进学,不能再在酒楼做事,今天过来也是为了请辞。大哥以后独自经营,要多加小心,酒楼到处是入口的东西,不可不防啊。”
顾兄弟既拜了名师,请辞是必然的,赵崇早有预料,只没想到人要走了还惦记他的安危,心中大为感动:“我一定早日查清,时刻谨慎,不辜负贤弟一番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