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厚:“……”大少爷这是干啥?
赵崇后知后觉自己的行为不大磊落,嘿嘿笑着走出来,道:“今天生意很红火啊,孙叔辛苦了。”
孙长厚一脸憨厚:“大少爷说的哪里话,这算什么辛苦?只要咱们酒楼能一直这么红火,我老孙不睡觉都行!”
之前酒楼生意太差,他一直担心自己会被辞退,毕竟他的工钱几乎是酒楼不开张时最大的支出了。现在峰回路转,酒楼又有了人气,总算是放心了,又怎么会嫌累呢?
虽有早上的豆浆火爆,但兴隆酒楼还是没来两桌客人,半下午的时候就盘好了一天的帐。
赵崇一看,发现一文钱的豆浆竟然卖出三千多碗,刨除那点成本,也赚了快三两银子,都合以前一个月的盈余了!
他顿时心头火热,心说一文钱一碗的豆浆都能赚这么多,明天的豆花作价五文一碗,岂不是能赚得更多?
虽然他不缺钱,但靠自己赚钱的滋味着实不错,回家后也不用总是被训了。
说起来,能有今天的成果,泰办是亏了他顾兄弟。那板子上的画意态憨然,字写得也是笔丰墨润,筋骨舒展,可见顾兄弟虽家境贫寒,但学问上不是一般人。
这般想着,赵崇正式将贾老三拨给顾玉成,让他听任安排,不得敷衍了事。
贾老三拍着不甚宽厚的胸膛保证:“少爷放心,小的一定好好干!”
顾玉成上班第一天就得了一个下属,对明天的工作也有了主意,心中踏实下来,下工后便牵着小毛驴去买了三十斤的白面。
他自醒来以后,就没吃过一顿白面做的面食。粗粮不如细粮顶饱,且他晚睡习惯了,每日里早早躺下的时候,就躺在床上默默回忆顾二郎背过的那些书,直到感觉有点饿了,才放任自己睡着。
现在现下宽裕了点,正可改善伙食,晚上也有精力做点事。
“驴兄啊驴兄,今日就辛苦你了。”顾玉成将面口袋放到小毛驴背上,自己也骑了上去,然后慢慢往溪口村而去。
夕阳西下时,县城的长松学馆里,有两个人正躲在假山后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