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都点头应是。
饭桌上,魏赦用得不多。
一气乾坤粥方喝了没有多久,被他用内力渐渐催动起来,面庞比方才入门之时还要鲜红。
魏修吾常常被父亲耳提面命地告诫,要以大哥为反面教材,将来千万不可学他,变成一个不学无术的膏粱子弟。但那时他还太小,又因为父亲的嘱咐,没怎么与这个大哥有过接触,因此也就了解不深,今次好不容易见了他,饭桌上便一直盯着魏赦。看他病容倦倦神思不属地拨箸子,脸色却愈来愈红,终于忍不住拍了白瓷青鲤尾纹的小碗,惊诧道:“大兄,你是不是很难受!”
老太君一怔,也立时放下了碗箸。
“赦儿。”
魏赦的脸色愈来愈红,甚至不用触摸便能感觉到烫。
宜然吓了一跳,忙起身去拿自己贴着怀里藏着的绣帕子浸了凉水,拿给魏赦。
魏赦嫌弃她身上的苏合香庸俗靡艳,皱眉往外扭过了脸,老太君立马也无心再与一帮孙辈用饭了,“立刻请白神医来!”
金珠早已在外等候,闻言,几名婢女七手八脚地拥堵而上,将魏赦搀到内堂里去,早焚上了清净的龙涎,白神医撩开竹帘,微步如风步入。
老太君守候在魏赦身旁,看着他精神不济地俯低在案,脸红如血,身体燥热不止乃至脖颈处都如烧红了的烙铁,老太君简直是急火攻心,速催白神医立刻看病。
方才初来时还好,怎么不过待了这一刻,便立时发作起来?
白神医立刻艾艾应是,“请大公子把臂伸出,令老朽一观。”
魏赦虽脸色鲜红,佯作胃痛,也顺从地把手臂探出。
白神医切脉极快,又一番望闻问。
“如何?”老太君一开口,孙子魏修吾连同两个孙女都好奇地凑了过来。
白神医道:“令大公子这症状,实属罕见。这种热症,实为热毒,通常是误吸食了热瘴毒,或是瘟疫才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