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呼啦,一阵冷风从窗户缝灌进来,正好,西面墙壁挂了一副画,一张女人躯体半裸的《海棠春睡图》,这间客房,看来正好也是那些在外野、合苟且男女的常用风月之地。那画上的美女星眸半眯……他轻轻地回转头,那已经被他抱到了床榻上的女子也是星眸染着越来越浓的渴望与情欲,半是朦胧半是可怜眯起,眼角快要淌滴出水。
纯与欲
要命,她忽然开始脱起她的衣服……
陆钟毓猛地快步走向了床边,俯下身。“沅妹,你别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我在救你!”
对,救你,救你……
还有什么比这更神圣伟大的理由。
陆钟毓一双黑瞳瞬间也布满了红丝与情欲,他开始迅速解衣领的纽襻,手哆嗦着,就像抽筋似地。
外面,天空中零零星星依旧飘着一片片散雪。
傅楚赶到酒楼时,他骑在一匹高大马上,穿着黑色貂皮绣金线纹大氅。
那十四王爷就坐于对面的茶坊,手拿着一个西洋望远筒,靠在二楼窗边栏杆处,“哟呵!终于来了!这下老子可有好戏看了!”
咧嘴一笑,赶紧咚咚咚地撩着衣袍下摆下楼。
傅楚究竟是怎么下的马,又是怎么在回到相府、收到由大总管程敏转交递来的一封信——十四王爷所亲笔给他写的那封信,里面言辞极其猥琐轻浮。
他的头一直是天崩地裂,天旋地转。
程敏说:“呀,相爷!私会!夫人怎么会和那姓陆的驸马私会?!不可能!这不可能!”
是的,不可能!他的妻子江沅,怎么可能会和姓陆的发展旧情、甚至私会。
江沅常年居于深闺内宅,想她一个妇道女人,对朝堂事并不通,所以,在她的眼里,察觉到十四王爷和陆钟毓不对,便想法套问出什么——其实,傅楚何尝不知道这两人最近在密谋想搞什么。以他的经验与人生阅历,想置他于死地的人,不管是朝臣也好,还是那些皇族也好,从京城东街可以排到西街。如果,没有些提防手腕和几把刷子,早就死于敌人之手。江沅自然不懂,故而因此,稍微察觉点什么就惊惧害怕,提心吊胆。可是对傅楚来说,这些,何需要挂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