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说了,道人是被傅楚请来府上的,可是,仿佛又有下人悄悄议论,这道人哪里是请,是被相爷五花大绑、强行捆绑入府的。
她觉得有些质疑,带着一知半解迷糊懵懂,也带着某丝期待欢喜。
她此时来,就是想探问个究竟明白。
可是,整个人完全僵住了,人一站书房窗外,内心的期待欢喜烟消云散。
这一刻,心情复杂无比,居然连脚都不能挪一步。
她吃一惊,里面,却又是傅楚的轻狂大笑:“二十鞭子?也就二十鞭子?!呵,本相还以为你要开什么条件要求呢!”
男人的狂傲笑意里,是对那道士的轻蔑、是与对方小家子气的讥讽嘲弄。
“本相滚过刀山,泡过油锅,修罗炼狱场里爬过来的,斫刺磨捣,秤量支体,后方斩锯……你那二十鞭子算得了什么?”
鞭子从墙壁上取过,啪地一下,往对方身上一扔。“速战速决!少废话!少哆嗦!——”
“只是,本相得先提醒你一句,若是失了言,你要是说话不算数,那,又当如何?”
江沅眼泪大股大股夺眶而出,用手捂着嘴。
接着,是衣袍窸窣撩开响动声音,他还果真就跪了。
跪了。
江沅无法形容此时此刻感觉,有刀戳在她心窝子鲜血淋漓地疼——即将快要全身骨头碎裂断掉的感觉。
皇天菩萨!它到底赠予了她怎样的一个男人。她生不出丝毫的真实感觉。她承受不起。
承受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