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想通了,她是他的妻子——至少是名义上的妻子。
陆钟毓浓黑的剑眉紧蹙成一团,“沅妹,他刚才在吻你,你们方才——”
江沅冷冷打着手语:“夫妻之间这些不是很正常的吗?”
陆钟毓瞳孔猛烈剧缩——
“你们?夫妻之间?是啊!瞧我真是很傻很蠢是不是?刚才还在担心你会被他欺负……看来,你已经喜欢上他了,对不对?”
江沅面无表情站在那儿,林间山风,吹得几个人衣带簌簌飘飞作响。
陆钟毓:“可是,你怎么能够喜欢上他呢?他是什么来路?有什么曾经过去经历?你都知道吗?这个人,他的心是黑炭做的!不对,是压根没有心的!”
“沅妹,你知道兔儿爷的意思吗!我念几首诗给你听——”
陆钟毓的嘴角开始复杂瞮动着。
傅楚这时眼神朝他们这边冷冷盯过来。
她恍恍惚惚,吃地一震,抬头,正好对上了他的那双眼。
陆钟毓的声音很轻很细微,就如蚊子似地不疾不徐——
“幸承君王拂枕选,垂怜侍奉华堂中。金屏障翠鸳鸯被,蓝帕覆薰锦绣笼。
本知巧言伤轻薄,含词令色羞自通。
转侧剪袖恩虽重,绮靡残桃爱未终。”
“翩翩傅生,婉娈之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