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傅楚,是您,真是好巧好巧!”
永宁公主笑得无比畅快欢乐,又是颔首以礼,忽而变得热情娇憨,上赶着找傅楚说这说那的。她叫傅楚的名字,像是在有意彰显她与别人不同,意在拉近和傅楚的距离。江沅也向陆钟毓点了个头,打了哑语,“陆公子,原来是你,真是好巧!”她很有涵养,又打手势看向陆钟毓旁边站着的另一女子,“永宁公主。”“她说什么?”永宁公主眉含轻蔑,她可把眼前这个哑巴恨死、厌恶死了。
是啊,宁愿随随便便娶一个爬他床的哑女为妻,这男人都不愿当她的驸马。
永宁公主的眸中忽泄露出一抹抹感伤与难堪,看江沅百般不是滋味,但却不得不憋着一团气还是朝江沅点了个头。
傅楚恢复得很快,上前轻轻搂住江沅的细腰,“是啊!真是好凑巧,你们两人怎么会在这里?”
江沅低头一侧目,怔住了。
他的大掌搂着她的腰,嘴角噙笑,像是有意彰显他们夫妻的亲密。
陆钟毓赶紧敛衽行礼道:“下官见过首相大人!”
眼中却如生了一根茫刺,低头,看着傅楚搂向江沅腰际的手,久久地出神,久久地僵怔在那里。
——
公主府。
这天,据说陆钟毓和永宁公主两夫妇一回到府邸,便大大吵了一架。
公主:“哎呀!真把本公主给累死了!来,姓陆的,帮本公主捶捶肩膀!”
她常常是这样,仗着自己公主之尊,仗着那公爹陆尚书时不时来谄媚讨好,眼前的丈夫便不再是自己的丈夫,随意使唤,如同唤猫唤狗。
陆钟毓一直恍恍走着神,往天,他会冷着眉眼骨气与公主怼上一番,并回敬几句嘴,这日,就像灵魂离开了窍,公主叫他什么,竟乖乖地,逆来顺受,也不反抗就帮妻子捶起了背,捏起了肩。或许,出于本能意识觉得,大概只有这样才能获取片刻安宁清静,让他留一个空间好好地回忆思索。
他给公主捶捏着肩背,公主叽叽喳喳,如同麻雀在耳边喋喋吵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