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见到了江沅,又哭得浑身哆哆嗦嗦,爬着跪着、拽着她裙摆可怜兮兮不放手,“夫人!原是奴婢们几个不懂事、不知好歹地玩笑!以后,真的再也不敢了!求您给相爷说个情,真的再也不敢了!”
接着,就是砰砰砰地不断朝她磕头声,额头都磕破了好大一股股鲜血。
江沅过后才明白是怎么回事。“算了!你就饶了她们这一回吧!”
她手打着哑语,“得饶人处且饶人,她们这次既知道错了,下次就再不敢了!”
“不行!”
傅楚勃然大怒,手指着那几个丫头:“这几个下贱腌臜东西,居然敢在背后嘲讽你,嘲讽堂堂首相夫人,她们既然很想学你当个哑巴,正好,本相这就让她们把舌头割了!”
那几个小丫头也不知吓成什么样,有一个甚至当众晕死过去。
江沅手捏着白丝绢,那句“她们想学你当哑巴”,她感到好一阵难堪、心如针刺的痛感。
“这相府,我一个哑巴就够了,何必,又何必——”
叹了口气,转过身去。
傅楚心中同时隐隐一丝抽疼,女子落寞地转过身,背影孤独苍凉。
他怔怔地盯着她背影,出神。
那几个丫头,顿时也难过后悔极了。
这夫人其实嫁来相府后一向待她们这些下人极好,然而,她们呢?又是怎么回报的她?
一个个都哭泣起来,哭她们自己,也哭江沅——江沅居然给她们求情,如此宽厚不计较。
傅楚看这几个下人总算意识错了,也后悔难过,总算饶过她们,当然,自从那以后,那几个丫头对江沅衷心孝敬,更是体贴服侍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