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合,呼征便已身死败亡,慕容平拨马而过,看着从马上掉落的呼征尸体,看向那些因为呼征之死,而拼命起来的呼征亲兵,朝身旁的慕容家精锐高喊起来,“让这些南匈奴的勇士下去陪伴他们的主人。”
随着慕容平的高喊,慕容家的精锐们爆发出了可怕的战力,虽然呼征的亲兵靠着一腔血勇和他们杀了个旗鼓相当,可是很快他们的士气就枯竭下来,被一一斩杀。
半个时辰后,整个战场一片死寂,呼征和逃出的一千名亲兵被慕容平亲自带兵全歼,没有一个活口剩下,看着手下送上的呼征头颅,慕容平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后道,“悬于旗上!”然后头也不回地策马踏上了归途。
慕容头看着投降的两千南匈奴士兵,想到了慕容平离去时说的话,“这一仗,我们不要俘虏!”慕容头的目光移向前来询问自己如何处置这些俘虏的本家子弟脸上,右手做出了下劈的手势。
“杀,一个不留!”呼喊声响了起来,骑在马上的慕容家骑兵挥刀冲向了跪在地上的两千俘虏,在他们凄厉的哀嚎和诅咒声里,毫不留情地砍下了他们的头颅。
意识到自己中了鲜卑人疑兵之计的羌渠知道为时已晚,在连续几次试图突破慕容野王的骑兵队伍未果后,他果断地下令全军撤退,并且没有留给慕容野王趁势追击的机会。
夜晚,全军汇合后,听着慕容野王的回禀,慕容平并不以为意,南匈奴的右贤王虽然是头老狐狸,不过胆子小了些,这样的人不足为虑。
“大人,我们杀了南匈奴人的左贤王,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火光中,慕容头朝慕容平道,南匈奴人虽然已不是当年的草原之鹰,可是若倾全族之兵也不是他们能抵挡的。
“南匈奴现在不过是汉国养的一条狗罢了,我还未放在眼里!”看着慕容头和一旁沉默不语的慕容野王,慕容平笑了起来,“檀石槐要我出手,不过是想知道汉国的实力。”
“大人?”慕容头和慕容野王不解地看向了慕容平。
“对我们鲜卑,不,是整个草原来说,汉国才是最大的敌人。”慕容平看着东方,眼里露出了几分忌惮。
“大人,汉国有什么可怕的!”慕容头撇了撇嘴,以前他们可是年年都去汉国劫掠,檀石槐这个大王更是拒绝了汉国的封王。
“过去不可怕,可是现在不同了。”慕容平看向慕容头,冷笑起来,“汉国只要守着长城,不跟我们贸易互市,没有布匹精铁,我们拿什么跟他们打。”
“好了,不必说了。”看着还想要反驳的慕容头,慕容平挥手道,这几年汉国沿着幽州,并州的长城重新加固了不少堡垒,而且守将也不是泛泛之辈,只要汉国现在的天子不像以前的天子一样骄奢淫逸,长城的防御只会越来越强,如今草原上的冬天越来越冷,一旦贸易被封锁,又不能从汉国劫掠物资,恐怕用不了汉国动手,一场大风雪就能让他们死伤惨重。
慕容平一个人回了营帐,只要他做出消灭南匈奴的态势,汉国一定会出手,虽然被檀石槐当枪使了一回,可是他也很想知道汉国如今究竟有多强,这几年虽然他和檀石槐等各大部没有出手,可是那些前往汉国边境抢掠的部落,全都铩羽而归,就可以看得出汉国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汉国了。
两天后,南匈奴单于庭,得到儿子呼征死讯的屠特若尸逐就单于怒不可遏,他怎么也没想到鲜卑人竟然敢杀了他的儿子。羌渠也被这个消息吓呆了,他本以为鲜卑人最多是把呼征抓起来,哪里知道鲜卑人不但把呼征杀了,还把他的头颅挂在了旗帜上,这已经是赤裸裸地宣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