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顿也是愣了愣,接着便明白过来,曹操大人这是要让那些野乌丸的骑兵继续过来送死,连忙欢喜地下去了,招呼起士兵来。
袁绍对于曹操的残酷主意没有什么抵触,反正这种事也是那些草原胡人先想出来的,多少边地的百姓被他们驱赶着去攻城,肆意地用箭射杀他们,来刺激城内的帝国军队出战,现在只不过是给他们的报应罢了。
榻顿很快将命令下达了下去,然后那些南乌丸的士兵就开弓对着木墙下的五千俘虏射起箭来,就算这些人全死了,他们还有一万七千的俘虏。
很快惨叫声在俘虏群中响了起来,木墙上南乌丸士兵们都是瞄准了射入了他们的要害,可是却又不会让他们马上死去,而是流着血痛快地哀嚎着,直到血流光才死。
大营前的惨状和木墙上南乌丸士兵肆无忌惮的大笑声,让远处的野乌丸骑兵们都是眼睛充血,就连素利也是咬着嘴唇咬出了血,不过他还是死死地克制着自己胸膛里的翻滚的愤怒,同时让手下节制士兵们绝不能就这样上了南乌丸人的诡计去送死。
“想不到他的耐性还不错。”曹操有些讶异地看着出现躁动,但是最后还是被压制下去的野乌丸军队,笑着自语道,然后转头看向一旁的榻顿道,“你们通常会怎么折辱你们的敌人,让他们愤怒,让他们失去理智,就像个疯子一样?”
“当着他们的面杀死他们的父母,干他们的女人。”榻顿很干脆地答道,这就是草原的规矩,胜利者有权对失败者做任何事。
“非常野蛮的做法。”曹操朝榻顿道,接着在他有些紧张的目光里,笑了笑道,“不过很有效,那就那样做吧,让那些野乌丸人忘记一切,脑子里只剩下冲过来杀死我们的念头。”
听着曹操的话,榻顿添了添干裂的嘴唇,然后也笑了起来,应声间,走下了木墙,去安排这件事了,他记得素利的几个老婆和女儿都还活着,没有给杀死,一起的还有几个贵族的老婆女儿。
“孟德,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袁绍皱了皱眉,若说杀俘虏来刺激那些野乌丸人他还可以接受,可是这种淫人妻女的做法让他很不齿。
“我也知道过分,可是这就是草原的战争,现在的我们并不是帝国的军人,也不是带着帝国的军队来进行这场战争。”曹操看着身旁隐隐有些愤怒的好友,眼里露出了几分冷酷,“如果现在情势逆转,那些野乌丸人同样会这么做,为了不让这种事发生在帝国的子民身上,再过分的事情我都会去做。”
“本初,你不适合掌兵。”看着好友,曹操第一次认真地说出了他的看法,“你不该上战场,在庙堂上帮天子理政才是你的长处。”在曹操心里,袁绍的性格最适合当一个尽职的官僚,独立领兵是他的短处。
“慈不掌兵。”听着曹操一针见血的话,袁绍自嘲地笑了起来,接着他看向了前方木墙前,被推搡着出去的十几个女子,他希望自己能够冷静地面对这一切,可是到最后他还是发现自己远没有自己想的那样坚强。
看着别过头的袁绍,曹操摇了摇头,战争从来不是他们在细柳营时想的那般美好,军人们穿着笔挺的军服,为着各自的理想厮杀,那只是美好的幻想,而真正的战争就是如此野蛮,士兵们或许可以有自己心中的正义,但是作为一个将军,一个掌握大军的统帅就必须冷酷冷血,无情凶残。
白草川的大营前,素利和几个野乌丸贵族的妻子女儿被南乌丸的士兵们按倒在了地上,撕碎衣服,发出了撕心裂肺地喊叫声。
“杂种,我要杀了你们,剥了你们的皮!”看着自己的妻子女儿当着自己的面被凌辱,素利嚎叫了起来,他拔出了自己的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