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倒是羡慕燕王爷,能得妙人如此,夫复何求。”沐母小声跟谢氏叹道,看徐青青的目光有丝毫不掩饰的欣赏。
待沐母和谢氏聊得差不多了,徐青青凑了过来,突然跟沐母严肃道:“有件事儿我不便多说,只想提醒老夫人一句,至于信不信倒是随意了。”
沐母忙惶恐地表示不敢,请王妃尽管提点就是,她必信无疑。
徐青青也是观察发现这沐母性子不错,也算有点巾帼气派的人,才会来尝试说一句。
“王爷与沐大公子之间的误会,都系在一个女人身上。这个结,他沉迷无法自拔,怕是不容易解开——”徐青青模棱两可说完这话后,再不多说了。
说话说半句最招人恨,也最招人好奇去探究。
……
后湖水榭处,朱棣负手而立,静望着湖面静无波澜的湖面。
萧冷的北风吹拂着他玄色斗篷,被风微微吹飞扬起的弧度倒反衬出他端直颀长的身材,不论立在那里,总是一派清贵疏冷,连这瑟瑟寒冬都比不过他的冷。
沐景春望着朱棣的背影,莫名有种与他相隔很遥远的错觉,明明他们现在距离才不过半丈远。
“有些话景春憋在心里很久了,不知该和王爷说还是不说,有些话更是不知该问还是不问,更不知这里头是否有误会、巧合,还是有意为之的算计。或许不问,便不清不楚,尚且存有个念想,曾经的情义就还在。”沐景春将自己这段时间以来挣扎地心情,杂乱地都讲给了朱棣。
朱棣听完他的话后,还是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似乎没有反应。至少从沐景春的角度来看,燕王没有任何变化。
“景春自小与王爷一起长大,什么品性王爷最清楚不过。从始至终,景春最在乎的只有‘情义’二字,是朋友就该讲义气互相信任,绝不做背叛对方的事。”
徐景春说完,见朱棣还是没反应,越来越耐心耗尽,年轻人冲动的血性也上来了。
“既然王爷今天没有闲聊的兴致,景春便只想冒犯相问一句。如今‘情义’这二字,可还在王爷心中?”
“沐景春,”朱棣终于开口,声音随着北风冷冽至沐景春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