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北安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主,昨天聊天就从阮海安嘴里知道了这些破烂事。只不过这是甄家家事,他不好评价什么,只能说他们脾气好。反正换自己身上,发生的这样的事,你可以找我赔偿,但我同样也可以找你赔偿煤矿的损失,要知道开发一个煤矿很不容易的,你弄个事故出来可是把我的煤矿给毁了。得亏就这个谢家的自己倒霉,就他一个人出事,要是害了几条人命,作为老板的甄大壮可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年轻人不有句话嘛,你断我翅膀我毁你整个天堂,所以他觉得谢家生现在还躺在床上根本就是活该。
不得不说,在某种程度上,晋北安还是非常中二的。
“也是看着长大的孩子,跟大壮又是朋友,总不能真的看着去死。”甄保平笑了笑,他也知道晋北安的脾气,会这么说只是觉得甄家受委屈了。
走在甄菲菲身侧的阮海安看了眼甄保平,倒没说什么。她嫁到这样的婆家,跟着甄大壮,也没吃过什么苦,但那会煤矿出事,是真正吃了些苦头的。
她得去医院守着谢家生,怕他命没了,又觉得命没了才好。甄大壮则在处理煤矿的事故的问题,接受当地政府的调查。还得安抚那些受了伤的工人,可以说出一次事,把之前挣的钱都赔进去大半。主要是怕,正好那段时间国家紧盯着这些,他们家煤矿出事差点没当了典型。得亏甄大壮平时朋友交得多,也有几个能走动的,不然上头要是真的严查,会落得什么下场不好说。
只是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了,他们家也不在做那方面的生意了。真说不怨是不可能的,只是压在心里,让它过去罢了。
“我还不了解你们家的作风,清明正派,当年我生病,病重成那样,旁边人碍于我是下放的,谁敢给我治病啊。风口浪尖的不知道多少人想着我死,要不是你和嫂子站出来,我一条命就得搭在这。我病倒是好了,你和嫂子却被分到去干最累的活。一个夏天过去整整脱了三层皮,这些我都记着呢。”
甄菲菲和阮海安走在后面,俩老头走在前面又说起了往事,中间的晋修时不时注意着前面的老头,又时不时回头注意后面的母女俩,两头都兼顾着。
走着走着,甄保平眼尖的看到一处岩壁上有用的草药,“诶,等会,我上去把那株草药摘下来。”
他挽起袖子和裤腿,还没来得及爬岩壁呢,就被晋北安按住了,“刚说年纪大的人别跟年轻人比,这么高的岩壁你爬上去摔下来怎么办?”
阮海安和甄菲菲也扶着甄保平,“就是啊,爸,你平时就是这么摘草药的?要被大壮知道了,能跟您吵起来。”
“爷爷,摘不到草药咱们就去买嘛,哪里需要你爬那么高。”
甄菲菲抬头看着那个岩壁,这么高的地方她上去都得腿软,结果刚刚甄保平犹豫都没犹豫就要往上爬。
正想着呢,一个人影已经窜上去了,只见晋修稳稳当当的抓着岩壁上凸起的石块,脚下也找到位置踩着。整个人灵活的往上攀爬,很快就到了那株草药所在的位置。
“甄爷爷,是这株吗?”他回头望着下面的几个人,指着那株草药确认。
甄保平眯了下眼睛,“对对,就是那株,小心点,别把根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