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过嘛,钱庄是把分开的水塘联系起来的水渠,这话是个真道理,用大唐的水渠连别家的水塘,等时间长了,水塘也就变成自家的了,是吧?”
哭丧个脸无奈地摇摇头,“我到不是发愁崔彰,我是怕接二连三的出现崔彰这种跑别家挖水渠的。如今这块是银监府制度的盲点,等崔家得了好处,这眼红的都去,乱套了。”
“早呢。”兰陵笑起来,“崔家什么根基。其他人跑出去不吃亏才怪,你当域外那么些国家是好相与的?不过崔彰这么一手到给内府提了个醒,总不能白白走了好处。”兰陵的眼珠转得和二十多岁时一样机灵。
目的达到了,当我是好相与的?祸害这东西不能让它落单了,一旦发现没了对手就变得肆无忌惮起来,到时候糟践外国无所谓,就怕连大唐一起祸害连累我。要的就是兰陵也产生这个念头,没见她说水塘变了自家的时候就流口水,就是给这俩祸害往一起引呢,相互有个制约监督我才敢放心给崔家发放试营证书。
不能做得太明显,话锋一转脱离了钱庄国际业务,换了幅嘴脸问道:“这次红利咋比头次还少?好不容易探熟了路,赚这么一点可不对。”
“有就不错了。”兰陵皱眉不爽地拍拍扶手,“信掐了,不打算让太多人知道。船队过望乡台的时候遇了风,折了两只大船。说起来小些的船都挺过来了,偏偏把大船打翻,那可是比咱俩去岭南见的楼船还大呢,想不来世间还有这么大风。”
想都没想,脱口道:“人呢?”
“没了。”兰陵有点难过,话里闷闷的,“听他们说当时什么也看不清,等出了风就什么都没了。”
电视里见过,确实不是这年代能救援的。两艘大船啊,快五百人就这么没了,“善后呢?”
“一家三十贯。”兰陵不自然地低头看着脚面,“三十贯不少了……”
是不少,但和这些股东拿的花红比直接可以忽略不计,“怎么问起来你才说?瞒住干啥?”
“毕竟不是好事。”兰陵不敢抬头看我,低个头干了错事一样小声道:“跑海运才旺起来,这边大船都出事了,往后谁还敢朝外面去?”
“那就找自己原因嘛,三十贯就给家属嘴封了。这是船员,要搁了我让风吹走给你三十贯你愿意不?”
“那还拿不到我手里。”兰陵被我说得有点委屈,“又不是我刮的风,朝我问什么?原因也在找,船不行怪谁去?”
“偏偏是大船出事……我没怪你,就是心里不痛快。”想都不想就给怀里红利本本掏出来扔给兰陵,“就这么些,平摊了给遇难船员家里送去,一家一百贯是有了,能安生过下去。”
兰陵看看我,撅嘴给红利本扔回来,“轮不到你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