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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李淳风一愣,失笑道:“误会。误会。贫道并非测算。”指指桌上的答卷,“乃是复算而已,将小友的答案复算核实一遍。”

“嘿嘿。”我红着脸挠挠头,讪讪道:“没事,没事。您算,嘿嘿。”错怪老头了,可他复算不看题目不看答案的,盯我脸有屁用,估计在显摆超强的记忆力。

李淳风验算完毕,给我打了满分,扬言以后要常来我府上切磋学问,拿了俺几瓶香水,扬长而去。

来访的若都是李淳风这类名人要人也到罢了,可恨的是,还有些来踢馆地毛头小子。文化人踢馆很没意思,尤其抱了炒作心态踢场子,都是年龄不大,名声不响,要啥没啥,怀着侥幸心态想一举成名的那种。

练武的人家是真把势,行不行拳脚上见真章,死活就一条命,光明磊落。文人不敢,全身没几两肉,扣大烟的曲线,底气全嘴皮子一翻,啥话都由着说了,没见有说完了唾沫干死的。

“粗人,不太识字,你说的那些在下听不明白。要不是这,你耍套刀法我看,实在不成兄弟陪你过几抬,王某人多以兵法见长,边疆缺人手,可以举荐你去,大丈夫开疆拓土也能建功立业。”最烦这些家伙,两句话看出来意后,不纠缠,直接送客,爱哪掰掰都行,少在我跟前耍这套,没工夫和他们干耗。

现在我发现兵法家这个头衔好用,话说到这,踢馆就结束了,至今没见有勇气到边疆功立业地家伙。

连续几次后,再没半瓶子货色跑来叮咣,我也成了长安最有辱斯文的文化人,蛮不讲理成了招牌。最近京城里的学生多,不少人也借了这个机会跑我跟前钻营投卷,弄的我不胜其烦,赶紧催促着去山庄清静,避避风头。

“夫君有些过了,人家慕名而来,怎么老是不冷不热的。”颖在外面听了闲话,劝慰道:“好些人都是想让您有个评价而已,说说好话就过去了,不用弄的人家颜面扫地吧。”

“也是,下次来的一律说好。”正说着,钱管家跑来汇报,有个学生递了作品,想让我评阅一下。

改卷子,容易。递给颖,“夫人品评品评,我是看不懂。”这人故意卖弄,字写的乱七八糟,猛一看还以为是抹布,“人家都规规矩矩写字,这人太嚣张,写的和闹了灾一个模样。”

“要不就说个好吧?”颖翻来覆去地看的不爽,皱了眉头道:“字写的还过的去,意思也看的明白,可怎么就觉得怪怪地。怪到那里说不上来。”

“怪?”起了好奇心,叫过管家,“人走了没?没是带到前庭,我去见见。”

怪不得颖说奇怪,那学生压根就不是唐朝人,侯国留学生。有毛病吧,跑来投卷子混大唐文凭,还真想混绿卡定居啊。连野人都跑来起哄,太没面子了。

“钱叔,往后有来的先问了国藉,堂堂侯爵府混了不三不四的野蒜进来成何体统。”

“看着就不像咱这边的人,可他会说人话啊。”钱管家有点委屈,恨恨的朝外面吐了口唾液,“小侯爷,您放心,再没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