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颖笑道:“也不怪人家乱传,夫君去年还不是和他几个四处乱跑,加上崔彰的那个好模样……”说到好模样,颖笑的开怀,“怎么有男人长了个女人脸,崔夫人平日里也怪辛苦地,呵呵……”

是辛苦,老婆长的没老公好看。被窝里姐姐妹妹的,想起来就浑身鸡皮疙瘩。“少糟践人家,赶紧吃饭,都凉了。”敲了颖一筷子,脑子里一点都不纯洁。

老四终究没跳槽。兰陵第二天得到这个消息,失望之极,连续折断两根毛笔。

“人家不去,你拿我毛笔发啥气?”心疼死了,才买的高档货,一根一钱银子呢,“你今天少写字,我家没那么多笔给你用。”

“呵呵,日子过的仔细,俩毛笔么,多大的事。”兰陵意识到自己失态,笑了起来,“不来拉倒。头一次没人卖我的帐,才耍了下脾气,也就在你跟前这样子。”

兰陵就这个性格,有脾气就发一下,发完承认,不牵连人。

“昨天棉花的事情问了没?”拿过断掉的毛笔凑起来比划了一阵,没个胶布,接不起来了,扔掉又可惜。

“才开始打听,看你急的。”兰陵一把从我手里抓了断笔扔远远,“大男人地,没出息样子,都断了还寻思啥?听人说,‘南林苑’(皇家苗圃,专门给皇家林园提供苗木花卉)有几个天竺来的花匠会种那个,要不咱过去看着?”

“现在?”和兰陵在家里胡来无所谓,俩人一起出门就马上招惹闲话。“咱俩去不方便吧?再说人家也不一定能让我进去。”

“所以给你拿个腰牌过来。”说了递了个铜制的牌子过来,“我才不和你一起去,你去你的,我去我地,不相干。”

“哦。”我接过腰牌观赏了下,没啥希罕,做的也不很精致,“棉花现在有没有?”

“还得一个月时间,我交代了,让他们多收集点花籽,明年找块地种起来。”兰陵活动活动手腕,“早上击剑的时候扭到了,不得劲,酸疼。”

“叫你不小心。”我拉了手翻来覆去看了会,没变化,“你等着,给你拔个罐子就好。”我打小就会拔火罐,老妈比较迷信这个,不管头疼脑热还是扭腿扭脚,先不看医生,喊我过来给她拔个火罐。跑房里找了几个空花露水瓶子,麻布沾了点酒拿过来。

“你会这个?”兰陵看着紧紧吸在手腕上地小瓷瓶,“还看不出来,火罐子拔的一流,不过人家都是中风寒拔,扭伤顶不顶用?”

“病急乱投医,不管顶不顶,又拔不死人。”说着又给她手腕背面拔了一个,一前一后,对称。“今天手不利索,不写字了。”

“你早想不写呢,偷懒找了借口。”兰陵很享受拔火罐的滋味,手耽在扶手上,“怎么火一烧就能吸在肉上?还吸的这么稳当?”

“这话就长了,没个三五天给你说不清楚。”手头什么试验设备都没有,物理化学都牵连,这个问题要纯粹靠语言答复,有点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