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砚嘻嘻笑了一声,揉了揉亦秋那毛茸茸的脑袋,站起身来道了句别,一溜烟便没了身影。
走得可真急啊……
亦秋不由得轻叹了一声,目光往旁侧扫了一眼,恰看见小红花缩在一旁,用它那小小的眼睛一直盯着她。
“干什么啊?”
——你就是不想她走嘛。
“才没有呢。”
亦秋应着,闭上了双眼。
她想,明早起来,一定会沾上一身的草。
小羊驼的日子,真是越过越艰苦了。
以前是睡不上床,现在是用被褥打的地铺都不配了,只能睡睡不知从哪拾来的干草堆。
这待遇差距,让亦秋不由得想起了一句俗语——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虽说幽砚不是鸡也不是狗,就是个屁股和嘴巴都带刺儿的鸟,她也绝不可能嫁给幽砚。
可事实就是,幽砚过得好,她便过得好,幽砚过得不好,她便也过得不好。
看来驼与鸟之间,还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不过,她也没什么好嫌弃的,毕竟那小丫头过得再怎么不好,也还是把自己所能寻到的一切,全都尽数捧到她的面前了。
她只是一只,一无是处的小羊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