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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他这番话实在经不起推敲,他老爹只一句就把他给问倒了!

杨广问道:“是谁派来的歹人,可曾问清?”

这下子杨昭可就答不出了,看了眼下面的大臣,说谁也不行啊,说谁谁都得跟我急呀!他顿时就冒出了一身冷汗!

李勒看着太子的后脖梗子,太子脸红不红不清楚,但脖子肯定是粗了一圈!得,让你胡说八道,牛皮吹破,我看你怎么圆这个谎!

太子就是太子,就算他胡言乱语,就算他大吹牛皮,还把牛皮给吹破了,可补牛皮的事儿,自有人替他做!

太子冼马刘呈光出班奏道:“审问之事,是由臣做的,那两个歹人并非我京中人氏,而是从瓦岗寨下来的盗匪,这两人凶悍之极,臣刚刚审完,他们便就嚼舌自尽了!”

明知欺君是杀头的大罪,可现在骑虎难下,只盼这套说辞能瞒过一时,只要皇帝这时不追究,等大典一起,事情多起来,他自然而然也就忘了!

底下的大臣们面面相觑,他们谁也没想到太子竟敢当众说谎,更想不到刘呈光还敢替他圆谎,这胆子也太大了!

杨昭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心中也自后悔,自己学谁不好,偏学妹妹南阳,还好刘呈光机灵!

看着儿子,杨广心中暗想:“我立这样一个糊涂的儿子为太子,到底是福还是祸?唉,如果当初父皇不废大哥,不立我为太子,也许他还不至于死得那么快!昭儿虽然糊涂,却不敢害我这个父皇,我就知足吧!”

杨广何等精明,他可绝非一个好骗的人,见太子和刘呈光表情都不自然,便知太子夸大其辞,是在向自己邀功!估计皇宫外那两个所谓的歹人,不过是想趁乱偷些东西的小贼,结果被杨昭碰上顺手打死而已!

杨广对杀人冒功这种事并不在乎,儿子总归是太子,自己要是当众戳穿他,那他岂不是颜面丢尽?不但不能说他的不是,相反还要夸他能干,让他在大臣面前有面子!

唉,当父亲可有多难啊!

杨广一拍手,笑道:“原来如此!好,昭儿做得好,当得夸奖!嗯,宇文牧州在昭儿指点之下立此大功,也当得夸奖!”

杨昭听到父亲夸他,满心欢喜,连称父皇过奖!

杨广又道:“朕赐太子《孝经》一部,昭儿当好好研读!至于宇文牧州嘛……”他向底下的宇文述看去,只见这位心腹大臣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他嘿了一声,解下腰中宝剑,道:“朕将这柄守清宝剑赏赐与你,愿你以后为太……为朕斩妖除魔,不得有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