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一家只做点心的铺子,竟能将点心炒到半颗金珠的价格,实在令人咂舌。
等赵七娘说了几件两家人来往的趣事,楚禾脸上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赵相以德服人,人缘好些也是应当的。”
赵七娘微微垂下头:
“娘娘谬赞了,家父也只不过是仗义援手,性情使然罢了。”
楚禾看着赵七娘的神情,心中有些微微不忍。
这个女子很快就会见识到自己母族的丑恶嘴脸,还要经受一番极为残酷的斗争才能与她的家族割裂。
楚禾爱莫能助。
赵七娘正如一株白莲长在淤泥,她若要抽身而出,乃是断根之痛,又岂是一般人所能经历的痛楚?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开口道:
“嫂嫂在玉京也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这下子与我哥哥一起来这雎砚关,一定住的不习惯罢?我这回从青都带了许多家具物什,你们一定用得到。”
赵七娘脸上微红,连忙便站起来要朝她福身谢恩,却被楚禾扶住了。
“在自己家里,嫂嫂千万别拿我当东尧王后,只当自己人便是了。我还在闺中的时候,父母亲和哥哥都习惯唤我阿禾,嫂嫂也唤我阿禾,这样显得亲近。”
赵七娘原本还有些担忧她不好相处,见她这样亲近,完全放下了心,很快便与她热络起来。
两人一直聊到接近晌午,楚禾才与她暂别。
从赵七娘的院子里出来之后,楚禾本想去拜见母亲,与她说说体己话,却得知母亲此时并不在府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