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并不答话,只是从袖中抽出一张锦帛,抬手一扬扔到了琼善的脸上。
琼善一愣,将锦帛扯下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段获罪书。
她读完,双目瞪大,浑身震颤,骇然无比:
“父亲…不,父亲不知道我所作的这些,你为什么要诬陷我父亲!那日是我要魏葬刺杀王上的,我率兵故意巡逻到府外,就是为了让王上觉得我忠心不二…这都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楚禾用一个冷淡的眼神看着她道:
“我从未见过你父亲,为何要冤枉他?这张获罪书是王上亲下的诏书,你父亲趁王上昏迷之时,曾在冬矢宫意图刺杀,已是铁一般的事实,根本无需我构陷。”
琼善脑中轰然一声,她整个人萎靡在地上,双目呆滞:
“不可能…不可能…父亲明明知道我喜欢王上,他说…他还说会为我备一份嫁妆,让我风风光光地加入王宫…”
楚禾长长吸了一口气道:
“对于权力而言,你只是你父亲的牺牲品而已。他瞒着你做了许多事,都没想过要给你留后路。事到临头,他要被凌迟处死,你这个亲生女儿,也难逃一死。你还要再包庇维护他么?”
琼善不断地发着抖,却还是蜷缩在角落里大着胆子盯着楚禾:
“你…你今天来,是想要我帮你扳倒我父亲么?你做梦!”
楚禾有些想笑,垂眸看着她道:
“琼善,你父亲不用我扳倒,他已经倒了。与其担心他,你倒不如自救。”
说着,她走到光线昏暗的地方,低声跟琼善说:
“不如你来给我讲一讲,两年前发生在昆阳令魏长茂家中的变故吧?我想你既然能找得到魏氏遗孤,就一定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