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错愕地愣了半晌,魏葬的身影却已经消失了。
她第一个想法便是,他是不是走错地方了?以他的性子,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难不成是因为魏葬从没有见过青楼,以为那只是寻常吃饭的楼子?
她当即便站起身来,准备下楼去拦住他。谁知走到门口忽然想起赫绍煊嘱咐,于是她又弯了回来,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了几个字,匆匆下楼去了。
楚禾走到魏葬消失的那间楼子外面,抬眸看见上书“谢春楼”三个大字,脸上不由地一红。
只是她想着自己带着面具,也没人认得出来,便硬着头皮进去了。
门口穿红戴绿的虔婆看出了她是女儿身,以为她是哪家原配来找麻烦的,于是态度冷淡道:
“哟,姑娘,我们这儿可不欢迎女客,您还是…”
谁知兜头便是一锭金子迎面砸了过来,虔婆立刻便喜笑颜开,连忙招呼道:
“哎哟,您是想吃酒呢还是看歌舞,我们这儿的姑娘可是一等一得好哇…”
楚禾懒得与她周旋,直接了当地便打断了她的话:
“方才进来的那佩剑的少年去哪了?”
虔婆立时便想起来:
“你说方才那位俊俏小哥啊,他出手可阔绰了,当下便点了我们谢春楼的头牌,这会儿啊,上楼去了…您要不然在这儿等着,我去给您叫人?”
恰逢此时,楼上不知哪间香阁突然传出一声又尖又勾人的媚嗓,引得在场的众人哈哈大笑。
楚禾则捂紧了面具,面红耳赤地落荒而逃,出门竟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将她的面具撞歪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