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停顿片刻,知道她已经打定了决心,终于长叹了一声,不再劝阻。
她给楚禾易了容,又在楚禾的劲装外面加了一件男装,随后引着她走到一处不起眼的小门,低声对楚禾说:
“娘娘,敛秋拿着您的令牌出宫去置办骏马了,您从这个门出去,绕到后四街,找一家秋门酒局便能找到她。”
楚禾点了点头,轻声道:
“你回去吧,我一个人能行的。”
立夏坚持要目送着她离开,楚禾只好独自一人走向那扇宫门。
这里往常都是供宫里负责修缮的劳工们出入的,盘查得并不算严格。
楚禾一边在心里默念着千万别被抓到,一边深吸了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地跟着两三个刚刚下工的劳工一起鱼贯涌出宫外。
可是楚禾看见他们一个一个地掏出一块小木牌来,心里不由地慌了神。
她不由地加快了脚步,企图蒙混过关。
眼看那宫门离她越来越近,可那门口的禁军侍卫却忽然将目光锁到她身上。
看她一副陌生面孔,那侍卫眉头一紧,不由分说地伸手将她拦下,厉声道:
“何人私闯宫禁?交出你的令牌!”
就在楚禾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身后却忽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嗓音:
“朱大哥,这是我家远亲,如今在冬矢宫做活的劳工,前两天不小心丢了令牌。我带他出去便是了。”
楚禾一回头,看见魏葬穿着一身宫廷禁军的军服,将满头青丝俱束于脑后,高高束起,脸上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满身都是少年气。
那名姓朱的侍卫打消了疑虑,一摆手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