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禾有些不解,立夏神色暧昧道:
“娘娘如今倒是关心起王上来,奴婢觉得这是好事。”
“谁说我关心他…”
楚禾脸颊飞起一抹极淡的红晕,忍不住掀开锦被走到妆台前上妆梳发。
东尧比玉京的春天来得要晚一些,尤其是早上寒霜尚未褪去犹让人冷得打个哆嗦。
楚禾穿着寝衣,感觉身上一阵发凉,打了一串喷嚏。
立夏和敛秋连忙走到一旁,一个灌汤婆子,一个找出披风。
立夏小心翼翼地用一条围巾裹了汤婆子,递到楚禾怀里:
“来的时候把专门给汤婆子买的布套落下了,娘娘垫着点,当心烫手。”
敛秋则给她穿好披风,小声抱怨了一句:
“这东尧果真不如玉京,连个卖汤婆子布套的小贩都没有,非得自己织一个才行。”
楚禾转眼瞧见外头进来一串送早膳的宫女,连忙轻轻拍了拍敛秋的手安抚道:
“既来之则安之,想来也不是什么要紧东西,改天去找宫里的绣娘做两个便是。”
她说这话的时候,留心看了一眼那几个宫女。
等她们几个退下去,楚禾才轻声嘱咐道:
“在这宫里头,说话一定要小心些。你们都是楚家出来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楚家,切莫让人抓着把柄。”
上辈子在皇宫里,敛秋就是因为有一次替她打抱不平,因而被手下的宫女检举到楚明依那儿,这才被打发去了苦役所。即便如今的境遇比起上一世好了不少,可她仍然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