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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峰作战轻灵,司马启明接阵勇猛,此二人足以匹敌陈玉成,虽只两千余人,我料不过半月时间,三河必然重新回到我手……”

说着让左右先行下去,只留下方玮明和夏侯清二人:

“咱们先前已经计议定了,确保重镇,让开两边以为发匪活动,但发匪却暂时未曾知道我们真实目的,所以三河之战必打,而且必须打胜,可又不能把发匪给打疼了……”

方玮明笑了起来:“大帅,你这是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难啊,我看俞峰、司马启明有得发愁了啊……”

“水宿烟雨寒,洞庭霜落微。月明移舟去,夜静梦魂归。暗觉海风度,萧萧闻雁飞。”夏侯清却是兴致甚好,吟了一首王昌龄咏太湖的诗后说道:

“大帅麾下战将如云,百战军天下精锐之师,大帅一声号令,众将无不努力,何愁发匪不定,何愁天下不定?

大帅方才也已说过,俞峰司马启明都是善于用兵之将,陈玉成虽然勇绝三军,然以一人之力又岂是二将合力对手?

况且发匪每每侵略地方,总是以一偏师而动,未战已经先落下风,故此卑职始终都认为发匪不足惧也!”

偏师远征?张震心里一动。

很快,石达开就会和洪秀全决裂,以偏师远征,自己应该怎么面对这一情况?石达开若是要出走金陵的话,第一站必然就是安徽。

是集结大军包抄围堵,还是放石达开远走四川?

自己始终都有招降石达开的意思,不过以石达开的为人来说,实在是太难了一些,要想成功招降几乎没有可能。

但让这样一员战将死在清军手上,又实在有些可惜了。

“你们都给本帅说说,发匪还有几年会亡?”张震沉默一会,忽然问道。

方玮明和夏侯清怔了一下,夏侯清上前一步说道:

“大帅问的不应该是发匪几年会亡,而是大帅几年大事能够可以克尽成功!”

“大事,大事。”张震喃喃念叨几遍,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