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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辆特制卡车在河岸边停了下来,驾驶员割断拉住浮桥板的绳索,浮桥板如同放下的吊桥一般搭在水中那辆汽车的车厢顶。德国士兵们并不用担心这种声音会惊动对面的法国人,炮火声完全掩盖了这一切。

只见第二辆卡车稍微后退了一点,浮桥板这端从汽车正面的斜钢板上滑落,稳稳的搭在东岸这边的石质河岸上。

第二辆卡车随后开上那块浮桥板开上,接着沿第一辆汽车的正面斜钢板缓缓滑入水中,最终成为第二个桥墩。

后续的特制汽车则和第二辆车一摸一样,它们一辆接着一辆开上浮桥,浮桥也在渐渐向对岸延伸。

法国人被浓雾和对面德军全面的火力弄得失去了方向,在这种环境下他们根本无法听到德军架桥部队不大的声响,因此他们的反击火力显得非常盲目。当第二批德军的火车再次在相同地段入水之后,法国指挥官西芒将军坚定了这里是德军主攻方向的判断,他一面命令后方的法军大炮不遗余力的继续炮击着这5个地段,一面调兵遣将加强法军步兵在那里的防御力量。其他地段的法军则有些漫无目的的向河面和对岸射击,在这种情况下,20座浮桥的搭建进度非常顺利。

距离战场不远的法国居民全都提醒吊胆的听着巴黎城内的炮火声,每一次爆炸都如同尖针刺在他们心头一般。他们明白,那一发炮弹或许会将巴黎圣母院上面的一块浮雕毁去,或许会将凯旋门炸塌,或许……

“埃菲尔铁塔倒啦!”

不幸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法国居民心力憔悴的跪在地上,是祈祷也是默哀,是悲伤也是愤怒。最后击倒埃菲尔铁塔的那枚炮弹来自哪个方向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如果德国人不入侵他们的家园,如果德国人不在这里发动进攻,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德国鬼子毁了我们的家园,德国鬼子毁了我们祖先遗留的财产!”许多法国人相拥而泣,他们记住了德军西线指挥官法尔肯海因,也记住了在巴黎地区主导进攻的德国东普鲁士亲王吉吉·威廉。

一大群齐柏林飞艇悄无声息的飞临喧闹的塞纳河畔,在数千米的高空看来,小半个巴黎都笼罩在浓雾中,爆炸的火焰和燃烧的火光在这白色的白纱下朦胧不清。

领头的一艘飞艇上,一个士兵正认真的观测着下面的情况。

“上尉,法军的炮火是从那里发射出来的!”

顺着那个士兵手指的方向,德国上尉看到了那片如同黑色天幕上燃放礼花之后出现点点火星的区域,至少有上百门火炮不断从那里向塞纳河发射炮弹。

“很好!向其他飞艇发信号,飞到那片地区正上方高空投弹!1-20号飞艇参加第一波轰炸,随后21-40号在法军阵地上方待命,等法军再次射击的时候再进行第二波轰炸,而41-53号则负责第三波轰炸!”

巨大的飞艇编队略微改变了一点航向,接着不声不响的在法军头顶停了下来。不管法国人有没有发现它们,一颗颗黑色的炸弹怪叫着落了下去,在地面上燃起比刚才那些火星大得多的火点,这种景象就像是一根根火柴在那里划燃一般。

高空落下的炸弹多数只是在法军阵地附近爆炸,真正能够穿透掩体摧毁里面大炮的少之又少,不过法军的炮火一下子停歇下来。或是在等待德军飞艇离去,或是在匆忙转换阵地。